孙锦辉 : 关于梦想

时间:2014.05.08 来源:EMBA办公室

《东方早报》行政总监
EMBA13 秋季1 班学员

说到梦想这个词,一万个人肯定有几万个梦想。于我,也是如此。老家房子的东边远处有一座山,儿时经常拿着自己的玩具望远镜看。后来因为种种原因,搬过几次家,离开了那个可以看山的地方。但时隔多年,这种感觉却依稀仍在。再后来每次从各种途径看到高山上的平缓草甸,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设想自己走在上面的感觉,那一定会是放松、平静、自然的。也不知从何时起,能去高山草甸走走,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梦想。

从各种渠道得知,大部分人的大部分梦想都是没有完成的。至于原因,估计无非是人人耳熟能详的两个:没有钱和没有闲。对我来说,还有另外一个原因。说来惭愧,在谈到梦想这种高大上的事情时,总是有点大言不惭地把“等有一天,我要去完成** 事”挂在嘴边而极少付诸行动。这一点,在我2010 年底看了两部影片后,改变了。第一部是汤姆克鲁斯和卡梅隆迪亚兹合演的《危情谍战》。电影本身没什么,典型的好莱坞爆米花片。但是里面有一个桥段,对于我影响至深。女主角说:“等有一天,我要开着车,开啊开,一直开到南美洲的尽头。”男主角说:“你说‘等有一天’,它的意思其实是‘永不’。”这段对话开始触动我内心里那个柔软的地方。第二部是那年比较火的一部短片《老男孩》,讲的是两个深陷现实生活泥潭的老男孩,鼓足勇气,去完成自己儿时梦想的故事。片尾有句话:梦想这东西和经典一样,永远不会因为时间而褪色,反而更显珍贵。这句话矫情得可以让人酸掉牙,却有一股力量,彻底唤醒了已经被现实生活、工作尘封起来的一个个梦想。

2011 年4 月30 日午后,越野车停在路边,我打开车门下了车,双脚踩在了川西高原格达梁子垭口的高山草甸上。这个感觉既陌生又熟悉。陌生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真正来到自己的梦想之地,熟悉则缘于已在心中无数次描绘过这一场景。躺在垭口的草甸上,闭上眼,任阳光穿透眼睑,红光一闪一闪;听着呼呼的风声,反而衬出这里的安静。此时此地,我开始筹划如何完成下一个梦想。

2003 年6 月从上海财经大学经济学院毕业后,我进入了供职至今的《东方早报》。在校期间,由于脱离了高中填鸭式的应试教育模式,玩,成为了不变的主题,也或多或少影响了投入到学习上的精力。走上工作岗位后,在工作中获得了成长,但也感受到了因知识面的局限带来的管理上的困惑。于是,从2011 年起,回到校园重新静下心学习就成为了一个计划。当然,如果能是交大,能是安泰的EMBA,那就可以称之为梦想了。

2013 年12 月10 日下午, 我们EMBA2013 秋1-3班的同学们从华山路上的老校门走进交大。当时,我回头望了望那个深红色的古老大门。这个感觉似曾相识,没错,这是完成梦想的感觉。

2014 年3 月20 日, 这是我来到交大后上的第二门课——刘涛教授的《财务会计与报表分析》。说来惭愧,作为上海财大经济学的毕业生,我是学过一年会计学的,不过当时没学明白,原因不明。记住的不多的内容,也基本上都还给老师了。刘涛教授在授课过程中,并不直接讲授生僻的会计概念,而是通过生动的案例进行讲解,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,让我们在实例中理解这些概念的实质涵义。一次课间休息,刘教授问我怎么看课上的这些案例和内容。我说很多之前都没怎么听过,现在基本弄明白了,但我们作为媒体,暂时也不会遇到类似并购等复杂的情况。刘教授说要有前瞻性眼光,国家要做大文化产业,以后势必会遇到兼并收购。刘教授一席话开拓了我的思路,也许这方面的内容就会成为我的论文研究方向。

写到这里,我笑着跟自己说,又一篇流水账诞生了。可流水账也需要结尾,就写一件小小的往事。在法华校区参加入学考试的时候,武邦涛教授和顾孟迪教授给我面试。当时武教授问我来交大学习,希望能得到什么。我当时回答,我知道EMBA 是一个很大的平台,在这里可以拓展个人的社会关系,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。不过,我来学习的第一目的,还是通过认真的学习来拓宽自己的视野和知识面,为自己工作中的实践提供理论支持。前些时间,有一句话很流行,叫“停下脚步,等一等自己的灵魂”。这话听着很酷,不过我倒不是很同意这个说法。我的灵魂从未离开我,只是由于这纷纷扰扰、光怪陆离的世界,让我有时候把梦想留在了记忆的角落里,忘记了我最开始的初心。而通过完成这一个一个小小的梦想,可以让我时刻提醒自己,什么才是我本来想要成为的样子。在这里,我想对武教授说,我在为当初的承诺而努力着。因为,梦想还在延续。